admin2024/09/28
罗宽森
一次偶然的机会,听闻了四川乐山高新明中医的“妙手回春”,萌发了陪母亲远行拜访高医生的想法。经家人集体讨论,反复劝说,总算取得了母亲的同意,于2023年9月与姐弟一起陪同母亲开启了远行之路。从与母亲共同远行的前前后后,看得出来母亲真的很开心。静坐细思,能令母亲开心的主要来源有三:一是缘于病症的缓解。母亲2014年经医院确诊为脑梗塞,这几年后遗症更加明显,反复发作过多次,一直靠吃西药维持。症状主要表现为腿脚无力,行动迟缓,视线模糊,话明显少了,脑子更不灵光了,且十分健忘。为此,主治医生反复强调一定不能摔倒,一但晕倒必须立即送医院。凡此情形令我们姐弟几个整日提心吊胆,因为必须时刻有人在母亲身边,母亲必须时刻在我们的视线范围内,这是我们自身应尽的孝与责任。自拜访高新明中医生后,获得了高医生面授的一些病理健康常识,特别是服用了几个疗程中药后,母亲痛感发作明显减少,头晕现象好转,甚至不再晕车,医院拍片前后对比发现脑梗显影,从大变小,从变小到消失。这些个困扰母亲多年的病症现象彻底缓解或消失了,日常生活得以自理,让母亲觉着不再是我们的拖累与负担,这使得母亲非常开心。
可母亲开心的背后是我们内心深处的羞愧,因为陪母亲第一次远行竟然是为了求医。母亲那个年代出生的人都特别勤俭,恨不得一个钱当十个钱用,母亲也不例外。为此,当母亲身体出现状况时,我们姐弟四个多次提过,带母亲寻求名医的事,每次都被母亲以晕车为由拒绝了。其实,我们都明白母亲是怕花钱,怕给我们增加负担,母亲越是这样想,让我们内心的羞愧感越强烈。二是缘于家人的陪伴。母亲性情平静而乐观,从2001年退休后,基本上是处于家长里短和照看孙辈们,尽管她一直都强调我们要以个人工作为重,以小家庭为主,不必担心她的退休生活。特别是母亲患脑梗塞病史和父亲2020年离世之后,母亲内心是十分渴望我们陪伴的,从母亲不经意中曾表达过想跟团出去逛逛的微词,可见其内心的意愿已经很强烈了。与母亲共同远行,既是享受天伦之乐,更是日常尽孝的体现。这种短暂式陪伴使我们都深切地体会到了母亲的开心,是自然而然与无需言表的那种开心。可母亲开心的背后是我们内心深处的惭愧,因为“父母伴我们成长,我们陪父母变老”本应是我们的自觉行动,然为了生活我们又不能时刻陪伴在父母身边,这也是内心最真实最矛盾的永恒之痛。母亲说“在家千日好,出门时时难”,共同远行不容易,你们都有工作要做,小家庭亦需照料,来回自驾接近一周,时间上不好统筹;再有路程远了,出行时机与路线不好选,既要避开人流与车流高峰,尽可能规避一些潜在的安全风险,又要达成方便舒心顺意的出行,更不容易。其实,母亲是理解我们,怕给我们添麻烦,母亲越是这样说,让我们内心的惭愧感越强烈。
三是缘于远行的魅力。远行是修补心身创伤最好的方法,其魅力在于既能暂时的忘却身边人与手头事,更能全心身感受沿途风景,与大自然进行亲密接触,达成“天人合一”。如今母亲已渐渐老了,身体不好,又没了父亲的陪伴,母亲那远行的梦,显得越来越遥远且越来越不太清晰,几乎成为一份不可多得的期盼与奢望。在这种心境下,我们帮母亲达成了远行的梦,姐弟几个集体陪伴母亲游览了四大佛教圣地峨嵋,参观了神秘的乐山大佛,目睹了世界文化遗产都江堰,欣赏了山城夜景的壮观和轻轨的新奇,见证了勤劳聪慧的四川巴人……长达1000多公里的魅力远行,母亲完全沉浸在大美中国的大好风光里,多年晕车的毛病竟然奇迹般地消失了,使得母亲格外开心。可母亲开心的背后是我们内心深处的愧疚,因为朦胧中常常忆起儿时母亲带着我坐绿皮火车的激动与新奇,母亲在我耳旁问“孩子我老了,你会带妈妈去坐火车吗…”,“妈,我会的”。儿时的记忆如今渐渐模糊,曾经的誓言虽然也算实现了,可让母亲一等就是40多年,这一刻内心的愧疚之情是如此的刻骨。人生的每一次远行都是一场修行,每一次远行都是心灵的洗涤,在远行式修行中不断完善自我历练自我。完善并历练了的自我,方能更深刻地理解“百善孝为先”的道理,一个不能尽孝的人必定枉然为人,愿我们都能在自身力所能及的范围付出孝心尽好孝道,也愿天下父母都平安健康开心……亲爱的妈妈,好想带您去西北大漠吹吹风,也想带您去彩云之南听听雨,更想带您登桃花岛看看海……正如散木老师对我的点评“心念太重,少想多行动”,可我此种心念是强烈的,此刻想法是真实的,而且我正在着实下一次的远行计划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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